祝远坂家的远坂时臣一生自由顺遂,一世长安。

【FZ】彼采艾兮(金时,青青子衿系列)

Note:《青青子衿》世界线下所发生的事情;全系列的cp都是金时(吉尔伽美什与远坂时臣的故事),总体发展是甜向(不过铺开了内部也存在各种防范,不过以金时来说已经好很多啦);

如果想知道其他该世界线下的故事可以去看合集中的其他内容;

Summary:以远坂时臣的体质,着实不能长时间放到狱中;


吉尔伽美什收到狱丞的传话已是子时过后了,本来他一早决定今日还是像往常一样铁了心睡了,但很显然,老天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起身,随意披了一件晨袍,也不想梳洗,索性就散着头发离开了寝殿,宫内的宵禁把持得还是很严格,四处望去,竟见不到几点星火。

有侍从在身后怯生生地讲话:“王,需不需要起轿…………”

“免了,”他不屑地说,“临时出事,再说本王也没说一定去哪里。”

语毕,他没有理会身后人的反应,径自走了出去。

 

他甚少来到诏狱。

虽然这类牢狱中关押的都是自己亲自授意拘来的家伙,但实际上,他对这群囚犯一点兴趣都没有,死也好,生不如死也罢,总之从令他不满的那一瞬开始,这些人就已经被划分到了“无论是死在狱中还是刑场上都无所谓”的那一边,偶尔会有“这是今日应当处斩的人数,请您审阅”或“有人意外死在牢中,是臣下失职,望责罚”这类的奏疏呈上来,每每此时,他都会慵懒地随意画一个红圈,权当是过了目,事后也完全不再回忆起这类事情。

诏狱中的人犯是可以随意欺凌的,王不会过问,亦不会对这种所谓的罪行有兴趣,这是大家默认、且心知肚明的法则。

话说回来,近日里倒是破了例。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有些咬牙切齿。

他随口唤了个人,立刻便有狱卒递了钥匙、点了灯笼为他引路,地下的环境终究是潮湿不堪,弄得袍子上的湿气愈加浓重。

“所以,”王开始开口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的也说不好,那日王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动了怒、伤了圣体,所以小的们合计着教训了一番,但绝对没有越界,谁知————”

“岂有此理!”吉尔伽美什厉声呵斥道,“孤还什么都没说,你们这群杂种反倒擅用私刑?谁给你们的胆子?!”

这话顿时惊住了前面的人,那人的身子僵直,手中的灯笼险些掉在地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见到这副光景,王愈加烦躁起来,他三步两步上前,夺过那只灯笼,丢下一句“这地方孤来过,不需要心性不成熟的家伙带路”,末了由着性子甩开腿大踏步离去,把噤若寒蝉的狱卒扔在了身后。

本来就不需要带路。

毕竟,距离他上次来到此处的时间,也不过只过了几日。

 

远坂时臣的状况不是很好————在刚刚打开牢门的一瞬,他便确认了这一点。

但是吉尔伽美什也没有反应过度,虽说这种情形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一想起这家伙过去的态度,心中的那一点温度便消磨殆尽了。

他走上前,用脚尖踢了踢蜷缩在角落里草铺上的人,“怎么?在朝堂上反驳本王不是还很精神吗?现在遭了报应,开始伪装柔弱了?”

时臣呻吟了一声,没有答话,取而代之的,他开始把身体缩得更紧。

—————虽说已经到达了辅政的地位,但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下到诏狱中的人都是被一视同仁的,牢内的设施也是极其简陋,数九寒天的气温里,这间房内除了放置在墙角的草席,便再也没有什么御寒的东西了。

吉尔伽美什扫了扫四周,只觉得比起几日前,这个房间内的空旷感扩大了————很显然,为了取暖,他亲爱的臣子把所有的茅草都堆到了角落里。

于是他觉得愈发有趣,内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毕竟,这样的场景,与上一次来时大有不同。

他蹲下身,嘴角带着笑,硬生生地把远坂时臣的脸掰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顺带着把他的身体也悬在了半空中:“我记得几日前本王屈尊来看你的时候,你不是还伶牙俐齿的吗?像只牛一样拒绝承认自己的错误,之后顺带着讲在这里住得很好,孤还以为你是真的转了少爷的性子,不过现在看来,你只是在嘴硬嘛。”

“唔………”

时臣微弱地挣扎了一下,看得出来,他是想摆脱王所施加的禁锢,但又完全使不出力气,最终只能任凭身子被这样吊着,牙关紧咬。

“………请放开罪臣。”他小声说着,手臂不自觉地在空中挥动。

“有意思。”吉尔伽美什的红瞳微动,“你在命令孤?不要说攥着你,就是杀了你,孤也自有孤的道理,何时轮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远坂时臣不再反驳,汗珠从他的额发间一滴滴滚落,将他的脸染得狼狈不堪。

“现在想不想认错?你在堂上的无礼态度、在狱中死不悔改的模样————将这些尽数数来,令你独独下个检讨是轻的!结果现如今反倒是你在这里不知好歹,孤真想剜开你的胸口看看你是何居心,该不会是忘记了最初可是孤————”

他停住了。

“时臣?”

他的臣子不再动弹,也不再死死地咬着牙,相反地,面前的人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似是被抽去了骨头。

—————这家伙昏过去了,不仅如此,呼吸也渐渐弱了下来。

该死。吉尔伽美什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把时臣放下,令他倚靠在自己的胸口,用力拍打着他的脊背,但甫一碰触,远坂时臣就无意识地哀鸣起来。

“……………”王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他停下动作,用手指拈起远坂背后的领口,轻轻向上掀了掀,果不其然地闻到了渗出的血腥味。

“那群奴才打你了?”他一字一顿地问。

时臣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但是没有立刻吐露人名,隔了许久,才讲出一句完整的话:

“…………罪臣需要………解药…………绮礼的话…………”

吉尔伽美什扬了扬眉毛,随后理解了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你这家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倒是忘了这一点。”

他站起身,将远坂时臣背到背上,稳稳地向外走去,没有理会一路上狱卒们惊异的目光。

“如此说来,你在身体里种下的火毒果真需要定期缓解。”王冷笑着道,“这样讲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责罚、下狱这种手段,放着你不管、或者没收你的解药,过不了几日就会变成现今这副模样了,我说的对否,时臣?”

远坂时臣的头正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像依旧昏死着一样一动不动,正当他想着暂且作罢时,对方竟也虚弱着答话了:

“…………不会………您不会的…………”

“不会什么?”

吉尔伽美什觉得心底的某处轻轻跳动了一下。

但是时臣不再说了。

于是王便再次觉得无趣,索性换了个话题:“往后还敢不敢由着性子顶本王了?”

他的臣子在意识模糊中低低地叹着气。

“………王…………我只是…………希望您可以…………更接近我心目中的贤君………”

“你心目中的?凭什么?孤又不是为了你去做王的。”

于是时臣的叹息声就更加低沉,连带着身体也瘫了瘫。

“……………”吉尔伽美什不开心地撇了撇嘴。

“偶尔听你的,也不是不可以,”他不情不愿地说,“但是,多了不行,你的脑子转不过弯。”

“……………”

没有动静,但过了一会,他意识到时臣似乎把头靠了过来。

“…………您的颈部很冰。”

那人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滚烫的额头敷在了他的脖颈处。

………真是麻烦。王腹诽着,随口问道,“有关那个火毒,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把解药的方子告诉本王,还是说你果然是为了防范被本王毒杀————”

但是他没有说下去————不同于往日,远坂时臣突然就嗔笑出声了,甚至染上了几许撒娇的味道:

“前一个………王………不可以喔…………后一个…………您猜呢………?”

他愣了几愣————或许人在思维不清晰的时候果然会与众不同,又或许这个人是故意的,但无论如何,这副模样的远坂时臣,都有些令他无所适从了。

“………讲话就讲话,调笑什么。”

这样嘟囔着,吉尔伽美什把背后的人贴得更紧了些。

“你的弟子和解药什么的,自己去联系、去弄,孤只把你送到这里。”

“……………”

“这不是赦免,本王可没有说你的罪行就这么算了。”

“………………”

王哼了一声,本想再重新威慑着问“下次还敢不敢”之类的话,但末了也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

“罢了,罢了。”他念道,“反正你也…………”

时臣终究没有回答,事实上,他再次睡着了。

寒季里,雪花纷纷飘落,远处,冷焰轩门前的灯笼已经望得见了。

 

END


后记


啊.....实际上好久没有更新这个合集了~本来想着只写写王和时臣的甜向短篇但不知为啥又有填坑趋势了!(摔)

这样下去的话时臣岂不是又要BE(.............),但在那之前或许连结局都没有(毕竟一直日常不是很好嘛)

至于火毒相关......在《山有扶苏》中被提过了,总之就是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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