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于稀薄渴望中的金色梦境(金时,caster时臣,fate线)
Note:与《圣者与红莲》(麻婆酒,HF线)对应的一篇,绮礼召唤了caster时臣的另一条世界线,cp是金时(没错就是吉尔伽美什....),整体路线走fate线。
caster臣的具体设定与《圣者与红莲》中相同(链接:https://vege1127.lofter.com/post/1d90b679_110143d2),简单来讲如下:
Caster
Master:言峰绮礼
真名:远坂时臣
男性 177cm 68kg
属性:守序中立
筋力:C 耐久:D 敏捷:C
魔力:A(本条世界线是A,真是可喜可贺!)
幸运:C~D(master为言峰绮礼时降至D)
宝具:B
介绍:生前为远坂家第五代当主,被异常召唤出的servant,圣杯系统失误的结果。由于是非正常召唤,导致其失去了一些普通servant所具有的能力,如无法灵体化、无法从柳洞寺的地脉中补充魔力等,可以勉强从柳洞寺非正门的地方侵入。
被言峰绮礼所杀死,抱着“也许是什么地方搞错了”的心态与绮礼重新签订契约,本篇中由于是吉尔伽美什线所以没有绮礼刷好感度,嘛,遗憾。
除caster职介外,亦可适应berserker和avenger职介。
如果持续被间桐樱的黑泥所浸没,最终会被自己内心的负向能量打倒并变幻为avenger,成为彻底憎恨“曾经的远坂时臣”的存在。
职介技能
对魔力:A 本就是魔术师,针对魔术有较强抗性,具有分辨不同种魔术并分析采取最优作战方式的能力。
阵地作成:B Caster职介所具有的特有技能,生前可构筑被称作一流的远坂邸结界,亦可布置出契合个人属性的魔术工房,但由于其守序属性导致阵地的利用方式较为单一。
道具作成:C 不具备制作魔偶或具有强大攻击力使魔的能力,配置药品和护身符的能力在魔术师中也并不突出,但可利用宝石制作价值不菲的工艺品,虽然在战斗中并不实用就是了。
保有技能
钝感:B 与“直感”正好完全相反的被动技能,实际上在战斗中是实打实拖后腿的debuff,由生前即使明知道要保持警惕,本性却还是对周围的人不设防的属性幻化而成。Servant化后,无法凭借直觉预知“对自身最有利的发展”,在战斗中的本能反应相当差劲,甚至会做出完全不利于自身的直觉判断。
气息屏蔽:A 召唤出的全盛期间,即使是生前亦具有隐藏自身、使assassin的英灵无法发现的能力,成为servant后该项技能被保留下来,在非意外条件下具有躲避所有职介servant、隐藏自身的能力。
快速治愈:B 须与“全·远坂的幻想府邸”宝具配合使用,作为远坂的继承人,在远坂邸的灵地上可加快伤口的愈合速度,成为servant后,当使用“幻想府邸”形成固有结界时,亦可使自身所受创伤快速愈合。
宝具
一、宝石杖:C
对人宝具
攻击距离 3~8 最大捕捉 1人
远坂时臣生前所具有的魔术礼装,在成为英灵后幻化而成的宝具,受生前条件限制依旧只能使用火属性的魔术,但捕捉人数和攻击距离有所延长,不可进行大型仪式。
二、全·远坂的幻想府邸:A-B(由于在生前被言峰绮礼背叛,留下了“自我否定”的部分,该宝具有所削弱)
对军宝具
攻击距离 5~50 最大捕捉:20人
召唤出的全盛期,第四次圣杯战争两年前,远坂时臣作为远坂家家主所拥有的心象风景所形成的固有结界。
生前具有构筑远坂邸结界的能力,在成为英灵后幻化为宝具,具有攻击、防御、治愈的三重功能。
但并不仅仅是“发动魔术”那样简单,释放该宝具的关键在于:
(1)幻想出那个“场景”,即四战两年前,凛、樱、葵、绮礼都在远坂邸时,“远坂时臣”无论是作为一个魔术师,还是作为一个人,都拥有的、最为光辉闪耀的日子。
(2)对那段时光坚定不移地相信、并能够以此作为武器。缺少任何一点,都无法形成那个“心象风景”的固有结界。
Summary:这是远坂时臣于第五次圣杯战争中被言峰绮礼召唤,并与吉尔伽美什关系有所改善的故事。
楔子
Fate 第七日 正午
远坂时臣沉默地走在教会后庭的走廊上。
圣杯战争的master已经聚集,距离凛等人来到教会的日子已经有那么三、四日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没什么时间上的实感。
被召唤出后已经经历了七日,在这期间,既没有人找到教会这里来挑战,这边看起来也没有主动出战的意思。每日被派出侦查的只有那个lancer,而自己则被令咒束缚在教会后方小小的活动范围内,甚少见到言峰绮礼与吉尔伽美什。
………不,准确来说,是只见过两面。
一次是刚刚被召唤出来,一次是凛到来前,绮礼恶趣味地施下那个“不得到前面去”的令咒。
从结果上来讲,是被“囚禁”起来了,字面上的意思。
时臣把玩着宝石杖,有些呆愣地望着四方形状的天空。
…………不过,这样也好。
本来就是已死之人,根本没有指望再次来到现世,这次以从者的形式出现本就是意外,何况,master还是绮礼………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对于绮礼,抱有着复杂的情感。
一方面,觉得会被他杀死实在是莫名其妙,搞不好是搞错了也说不定;
另一方面,又确确实实地默认了那个“背叛”的事实。
宝具的功能或许会下降,不过看到现如今这个样子,或许直至战争结束,都不会有机会使用宝具吧。
………绮礼不会出现。
………吉尔伽美什也不会出现。
…………待绮礼退场后,自己就会径自消失,这样。
实在是,失败而又无趣呢。
而正当这样想着的时候,后方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虽然是熟悉的感觉,但是这种“背后”的熟悉感与被杀的场景重合,令他迅猛地转过身去。
…………果然,
“啊,时臣师。”那人笑着,“许久不见。”
…………是这家伙。
“……你肯出现了?”他冷冷地问,“我还以为直到战争结束,你都不肯露面了呢。”
“哪里哪里,”绮礼的表情仍旧没有变化,“只是现如今又没有什么事件,如此也没有传唤您的必要吧,为了不耗费过多的魔力,令您等在这里才是上策。”
远坂时臣在内心深处轻哼了一声,心想说得还算好听,但也没有计较下去。
“………Archer去哪里了?我亦没有见到他。”
“他啊,谁知道呢,”绮礼装作思考的模样,歪了歪头,“您也知道,他向来行踪不定,虽说master换掉了,”故意加重了一下,“但仍旧不受控制。”
有轻微的刺痛感拂过心脏,但时臣没有理会。
眼前的人,就好像在说,“您以前也向我抱怨过这件事”,逼迫自己想起来一番————
远坂时臣在心底猛地甩了一下头,决心把这种情绪抛到一边。
“所以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想过留下保护master嘛,”他试着冷笑起来,“看起来与master无关,他就是这样的servant。”
“时臣师,这样的反驳太拙劣了,”绮礼不为所动,“即使是用来安慰您自己,恐怕也起不到作用吧。嘛,不说这个,”他顿了一下,“您的实力还好?”
“……啊?”远坂时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实力?”
—————因为绮礼的缘故,宝具的确有所削弱。
—————但是绮礼应该不知道“那个”,即使他是自己的master,也————
“不用那么紧张,”看着他的模样,绮礼再次笑了起来,“只是,防范一下吧。”
他的master逼近,“就在昨日,柳洞寺似乎被攻击了。”
“虽然没有被攻破————Caster的准备看起来还可以————但这也足够成为一个信号,恐怕那只母狐狸今后会加快行动、更加焦躁吧。”
“所以————”时臣明白了什么。
“只是直觉罢了————教会恐怕会是那家伙的重点攻取对象,现如今,Archer时常不知所踪,Lancer又有自己的任务,一旦那个女人来袭,您知道意味着什么吧?”
“…………”远坂时臣眯起了眼睛。
“做好准备吧,时臣师。”绮礼的语气莫名地高昂着,“这种安逸的日子,您恐怕过不了多久了呢。”
03
Fate 12 夜
…………………梦见了以往的情景。
仿佛隔了一层屏障,观看着这样的事情。
在那个时候,存在着一位魔术师。
为着自家族延续下来的愿望,必须参加一场必死的战争。
魔术师把这个未来作为“必须要做的事情”接受,并认真执行。
而在那个途中,他需要为自己挑选一位英灵。
条件是,强大、令人信服、可以帮助自己战斗到最后,并且最好能够建立良好的关系。
魔术师为着这样的仪式,查阅着浩如烟海的书籍。
并非没有“喜欢”、“想要选择”的对象,只是自己也清楚地明了,即使再“喜欢”、亦是微不足道的感情。
Servant是必须注入圣杯的存在。
……………servant不过是仿制品。
所以,依旧要从强大,以及相性来考虑。
那么,最终选择一位极有可能脾气不佳、隶属于上古的暴君,那个结果,是魔术师屈从于“强大”,而甘愿冒“相性”方面的风险吗?
还是说,即使如此,也依旧包含着其他的事物呢?
事到如今,纵然让魔术师自己回答,他也必定是哑口无言。
因为,
——————时臣老师说到底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Servant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道具。他冷静地对我说过,就算自己崇拜英灵,也不会对偶像抱有任何幻想——————
就算是,这样的身份,也好,
——————他确实对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带着无上的敬意————
那种崇敬之心,也没有被否认。
所以,所以………
————————————————————————
远坂时臣缓缓睁开眼睛。
…………这里是,教会,小时候会借宿的房间————花了几秒钟确认了这个事实。
…………那么,为什么会在教会呢?的确,自己是绮礼召唤出来的没错,但那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追溯起来甚至如幼年时期一样没有实感。
那么,在那之后…………呢??
………………印象里在昏迷之前似乎遭遇了很不好的事情,但现如今也想不太起来。
他不舒服地轻哼了一声,身体状态好像不是很正常的样子,全身上下都有一点隐隐作痛,特别是腿部和腹部,感觉就像是有人攥了一把磨砂,在骨肉间轻轻碾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越是想回忆,越有些不愿意回想起来。
而就在此时——————
“………醒了??”某个人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时臣微微一惊,转过头去————梦境中出现的servant以实体化的形式撞进了视野,弄得他有些眩晕。
“………ar………cher??”他喃喃自语着。
头脑中的碎片逐渐拼接成形,自己正在被无数武器贯穿身体,有人在踢,不停地踢,随后一柄剑径自穿透—————
感到一阵恶心,时臣猛地把头扭到了另外一边。
床前的人不满地撇了撇嘴角。
“怎么?刚醒过来就不知好歹地不想见本王了?忘了是谁把你从柳洞寺接回来的?”
吉尔伽美什这样问,紧接着伸出手,开始把远坂时臣的脑袋掰过来。
“请不要碰我,王。”时臣艰涩地说,挣扎着摆脱了对方的手指。
英灵没有收回手,相反,他换了个方向,开始揪住时臣的头发。
“本王在问你话————明明是孤把你带回来的,结果你现在就是这样的态度?给我解释清楚,时臣!”
幻象加剧了。
被宝具穿透的景象越发明显,甚至掺杂进了更混乱的记忆—————有人正在叫骂,眼神冷峻,“你以为本王在乎?”“你想让我在这里拔出至宝EA?”“你还真是会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麻烦孤呢,时臣”………………
喉间涌起的血腥味被用力咽了下去。
“………………”远坂时臣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竟也起了破罐破摔连带着和对方吵闹的心思。
“…………您希望我感恩戴德?是这个意思吗?”他索性重新转过头,盯着吉尔伽美什的眼睛,“在您几乎把我的身体弄成筛子、并贯穿了我的腹部后?”
“那个女人利用你威胁本王!本王让她少起这样的心思!”
“是吗?看起来您挑选了一种最恶劣的手段。”
“你在对本王挑毛病?摆清楚自己的位置,时臣,你不过————”
—————时臣、时臣、时臣————
脑中的鼓点被敲响,随后炸裂————
“………我是您的master!至少曾经是!”
远坂时臣彻底喊了出来。
“请您扪心自问一下,您可曾把我当做master,哪怕一天?在让我摆正位置之前,您几时反省过自己?!”
……………讲出来了。甚至到了连远坂时臣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认真地说,对于archer对待自己的态度,远坂时臣几乎是不在意的。
若真要将心比心,自己亦不曾过分善待过archer,本身御三家的圣杯战争于servant来说就是欺骗,取得胜利后,保留一划令咒,再令servant自害,这个流程不可能更改,不论对方是谁。
但这也不意味着,他可以完全忽视英雄王所有的行为。
包括,侮辱自己、践踏自己的自尊、在毫无道理的情况下不与自己商量、甚至在明知道行为是不正确的情况下,依旧为了反对自己而故意无理取闹,此类种种。
把servant和master的关系转变为故意抬杠式的作对,无论是于战争还是于自己的内心而言,要接受起来都太难了。
…………虽然后者,“自己的内心”,一向是远坂时臣心甘情愿忽视的部分。
“…………………”吉尔伽美什的脸僵硬着。
半晌,他缓慢地开口,“…………好啊,时臣,孤想不到你居然能说到这种地步,看起来变成servant后,你愈加肆无忌惮了。”
“…………”时臣毫不示弱地反瞪着。
“所以说,你今天,是想新仇旧恨一起清算?而且似乎还觉得很委屈?”王细细地吐着音。
“在下没有觉得很委屈,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所以你是觉得,本王作为servant,不够重视你这个master?”
“岂敢,我也没有很重视您。”
…………沉默,沉默。
空气中充斥着剑拔弩张的因子。
远坂时臣与自己的前servant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是因为紧绷了太久、事到如今终于不需要忍耐了吗,还是因为caster的咒术呢?总之,非但没有想收敛自身无礼的态度,反而任其增长至了已经到了压制不下去的地步。
“好!”终于,吉尔伽美什也喊了出来,“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不重视本王,本王亦不垂青于你,那双方都不用惺惺作态了!”
他打开“王之宝库”,熟悉的刀刃再次从金黄的漩涡中涌出。
“自打言峰召唤你出来,本王便看你不顺眼,碍着他的面子外加本王自己也懒得动手才让你活到现在,事到如今,看来孤没必要再保持这种仁慈了!”
远坂时臣的神经一紧,随后迅速掀开被子,在对手的威压下跳下床,开始深呼吸。
身旁的风向改变了,室温开始转暖,视野开阔着,狭窄的房间消失,开始置身于花园中。
————“全·远坂的幻想府邸。”
他站在红色的府邸前,注视着吉尔伽美什,眼底平静无波。
“要打的话,我也可以奉陪,王。”
这是,远坂时臣的心象风景。
远坂邸,似乎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吉尔伽美什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所以?”他开口道,“这是你的宝具?虽然稍稍出乎本王的意料,可是也没有太大惊喜,你觉得仅仅这样就可以赢吗?”
时臣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住了宝石手杖,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但是吉尔伽美什没有立即动手。
“看起来似乎这里不只有你一个人嘛,”他像蛇看待猎物一样眯着眼,“让我猜猜,你身后的那个,里面有你的女人?还有孩子?”
时臣耸了耸肩,“是啊,还有绮礼。这本就是我的心象风景。”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幼稚的幻想,简直更愚蠢了,时臣。不过这么说的话………”对方突然兴致勃勃地拖长了音,“让孤猜一猜,该不会本王也在里面吧?”
这一次,远坂时臣的嘴角牵起,露出了一个放大的、意味深长的冷笑。
“王,您想多了,”他说,“您对我来说不值一提,只不过是我选择的道具而已,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一动,随即脸上覆了一层阴影。
“…………你在挑衅,时臣。你以为本王在乎?”
“您自然不在乎,同样,我也不在乎。”
即是说,这不是挑衅,只是宣言。
魔术师似是理所应当般这样讲着。
“是你选择了本王,不要忘了!”
“是,但也仅此而已,为了远坂的悲愿,我总要选择一个servant。”只不过那个人刚巧是您。
王再次沉默了,过了几秒,他的手指微动,王律键自波纹中划出。
“………时臣,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结界被EA冲破的那一刹那,远坂时臣再次昏睡过去。
实际上,本来就没有想过可以战胜那个王。
但是,这次的召唤,自己只是被卷入而已,执念也好愿望也好都不存在,如此,只是让那个人看一下自己的宝具,宣泄一下积压已久的骄傲也好。
……………毕竟,又没有想活下来,作为远坂的家主死去的现今,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这样想着,并在黑暗中不断跌落。
———————————————————————————
那么,继续那个故事吧。
魔术师召唤出了王,并顺理成章般地无法与之顺利沟通。
在选择了自身最擅长的方式,试探、协商、谏言后,最终,他还是失败了。
无法与王建立良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地遭到抛弃。
对于这种结局,魔术师并非毫无怨言,却也没有到达斤斤计较的地步。
毕竟,是出于自己的选择。
相性问题,在查阅史料的时候,便是有所预料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也算是自作自受。
屈从与对于“强大”的渴望,并怀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既然是崇拜的那家伙,或许也不会那样恶劣吧,这样期盼着。
终究也不过是,过于天真而已。
结合魔术师本人的其他事例,倒可以说是一如既往地契合。
但是,倘若时光倒流,再次选择的话,名为远坂时臣的魔术师,似乎也没有更加青睐的选项。
…………那个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王。
一定会是,最强大、最可以倚仗的英灵。
如果召唤出他的话,一定,会是我,和那个servant的胜利。
……………之后,就算只是微末的、毫不在意的幻想也好。
或许,会被那个人夸奖,也说不定。
那样的话……………
作为魔术师,自然不会动摇。
但是,一定,也会,非常开心吧…………
04
Fate 14上午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远坂时臣愣愣地望着天花板,随后动作迟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之前一直在于吉尔伽美什纠缠,忽视了身体的情况,现如今仔细审视起来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各种不同宽度的绷带乱七八糟地缠绕在大大小小的伤口上,包扎得凌乱不堪(敷着大量纱布的后脑及太阳穴看起来及其壮烈),其中腹部的位置还刻意地打了一个球状的“团子”,看起来是某人本来想做成一个蝴蝶结的样子,但最终却可耻地失败了。
腿部在Caster那里伤得很严重的样子,但从与吉尔伽美什对抗时的样子来看至少走路不成问题,是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这样胡思乱想着,时臣低声叹息了一下,用剩余的魔力编成了衣物,随即系好扣子,摇摇晃晃地向房间外走去。
吉尔伽美什看起来不在附近,真是松了一口气。
在后院转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找到,于是索性就逛到了教会的礼拜厅,正想着绮礼和archer或许都出去了时,一推开门便看到绮礼坐在布道的长桌前,闭目养神。
时臣犹豫了一会,走上前去,正想开口,却被对方先打断了。
“醒了?”神父睁开眼,“我还以为您会直接睡到圣杯战争结束呢。”
时臣没有理会这种揶揄,“凛和间桐家的情况怎么样了?”他问,“我不在的这段时期,战况进展到哪一步了?”
“御三家的servant都已经败退了,所以自然本次也失败了的样子,”绮礼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着,“虽然至今为止还没有失去servant的master来到教会寻求保护,不过现如今所剩的参赛人员本就不多,不会节外生枝的。”
“可是你还在战场上————”
“对,”绮礼不知在想什么般笑了起来,“我知道老师在想什么,放心,我不会对失去servant的小女孩们动手,我对那个没兴趣,其他留在战场上的家伙就只有saber的master,而他也不会对凛她们不利,总之,您什么都不用担心。”
时臣眯着眼睛审视着绮礼,半天没有开口。
“行了,不说这个,您就不好奇archer去哪里了吗?”
“………不感兴趣。”远坂时臣生硬地接着话,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他把手放到门把手上的那一刹那,身后传来了异常刺耳的嘲笑声。
“不是我说,您和archer,就像两个小孩子在闹别扭一样。”
时臣回过头去,不悦地回复,“你说什么?”
“我说得不对吗?”神父没有看向他,相反,眼神盯向了天花板的吊灯,“先是他别别扭扭地说要去柳洞寺,把您带回来之后,治疗与喂魔力药剂也花了他不少功夫,期间还因为不会包扎而发了一顿脾气,但在您醒来以后又开始吵架,害您又睡了两天,自己事后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去了哪里,这种个性普遍来讲应该叫做孩子气吧?”
时臣抿着嘴角,静静听了下去。
“至于您,明明内心里对‘那位王’怀抱敬仰,哪怕是深知最终要令他自害也无法免去这种情感,但却也骨子里固执到家,虽然表面上唯唯诺诺内里却始终傲气十足,自己也心知肚明这种性子不会招那家伙喜欢吧,然而却始终这样维持着,也不知道是何必。”
“反正,就只是两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孩子在闹着‘不和你好了’,‘绝交、绝交’一样,教人相当不知该说什么好。”
“………和那位王相处,本就十分耗费精力,”远坂时臣僵硬地讲起话来,“你这样讲,是想说我是没什么其他事情好做,所以故意和他相争?开什么玩笑。”最后一句话被他闷闷地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理解力啊,言峰绮礼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臣师,我的意思是,您和archer,都应该更坦率地面对自己的内心,您就不用说了,”不只是对archer,您对待谁都是那个样子,这个是叫故意掩饰,吗,“至于archer,事到如今,也并非完全不知晓您的重要性,所以还是那句话,他只不过是在闹脾气。”
“我的重要性?”时臣难以置信地反问。
“在您被caster夺走后,他稍稍意识到了‘远坂时臣’并非仅仅是尘埃,至少是在他的‘所有物’范围内,所以他才会前去。嘛,不过即使是这样说,在那家伙‘所有物’范围内的家伙也比较多就是了。”绮礼耸了耸肩,站了起来,“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呢,远坂时臣模糊地想着,但在他再次抬起头想要一问究竟时,言峰绮礼的身影已经从布道台上消失了,不仅如此,临走前,他还贴心地点燃了礼拜厅中的烛火。
吉尔伽美什回到教会的时间很晚。
彼时远坂时臣不知基于什么心情————或许是绮礼的话终究发挥了些作用————而尚且没有睡下,不仅如此,他还等在了礼拜厅内。前servant一脚踢开大门的时候他正在闲来无事地挑着烛芯,火花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噼噼啪啪的。
他一眼就看出了吉尔伽美什心情不好————这种小模样实在是太熟悉了,一如这家伙当年见到自己的样子————但他也已经习惯了,所以他只是站起身来,礼貌地退到一旁,并暗中观察着英灵的脸色。
但对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英雄王只是一屁股坐到了厅内的某只长凳上,紧接着气呼呼地喘着气,他甚至没有脱掉铠甲,金属制品随着他小腿的晃动哗啦哗啦地响着,宛如代替主人诉说着不满。
远坂时臣小心翼翼地靠近,本想像当年作为master和臣下那样行礼,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取而代之的,他在吉尔伽美什身边谨慎地坐下,眼睛始终望着脚边的木质地板。
“………您回来了。”他轻声说。
“嗯?”仿佛刚刚才意识到他的存在似的,王冷哼了一声,“你在这儿啊,怎么?醒了以后就专程来看本王的笑话?”
是真的受了什么打击吧,总觉得吉尔伽美什连往日里嘲讽自己的兴趣都缺缺了,连带着也没有要提之前那场打斗的意思,这可是里程碑式的进展。
“我在等您,”时臣继续缓慢地说着,“绮礼告诉我您在把我从柳洞寺带回后,亲手帮我治疗了伤口,对此想表达一下谢意,还有,对于两天前的冒犯,我很抱歉—————眼下正在战争中,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和不满,与您对峙对于大局都没有好处,这是我的疏失。”
这是实话,时臣想,不论自己的其他想法为何,以上这些都是实话,绮礼说什么来着,自己和archer都需要更坦率?那么刚刚的话语,大概就可以称之为“坦率”了吧。
吉尔伽美什一时没有吭声,许久,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哦,好吧,本王知道了,下去吧,说起来本王也不在乎你的态度。”
时臣点了点头,稍稍瞥了一眼servant的脸,隐隐发现了一些血迹。
“………所以,您受伤了?”他问。
“什么……?啊,这个啊,”英灵后知后觉地吞吞吐吐着,“出去打了一仗,没什么大事。”
远坂时臣在心底默默摇着头,随后把手伸过去,开始释放治愈魔术,暗红色的光芒在礼拜厅内亮起,遮掩了明明灭灭的烛光。
“…………不用这样。”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开始有些惊讶,“都说了没什么事。”
“……………您应当更小心些。”
“…………你在教训本王?”
“…………没有这个意思。”
“…………………”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最终,远坂时臣把手抬了起来。
“………结束了,”他说,“…………我大概也要去睡了。”
就在他把身体转过去,打算站起离开之际,吉尔伽美什揪住了他的衣角。
“时臣,孤要听真话,不是气话。”这样说着,王的语调轻软下来,“认真回复,当年选择了本王,现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有没有后悔?”
时臣僵了一下,没有回头。
“………王,”最终,他开了口,“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不后悔的。”
“孤说过要听真话。”
“这就是真话。”
时臣只觉得无比疲惫。
要讲吗?虽说表达出来可能会有些吃力,但是不讲出来的话,对方也不会满意地让自己走吧,何况………
他浑浑噩噩地又想起了绮礼的话,于是,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当初,您是我能够选择的范围内,最优秀的英灵,即使是现在,这个评价也不会改变。”
“您确实很强,倘若换了一个……一个相性良好的master,或许就可以和您一起赢到最后吧。”
吉尔伽美什开始看向天花板,默不作声。
“但即使是现今,我亦不能说是后悔。”
“您不喜欢我,我心里是一直清楚的,对此没有什么怨言————我也有不喜欢的servant类型”,比如单独行动能力max的archer,“而您之后的所作所为……虽然并不能说毫无抱怨的意思,但也已经过去了。选择了什么样的servant,就需要相应的担负什么样的风险,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圣杯战争也好,这一次也好,无非就是,我实在无法与您建立良好的关系。”
“…………而这件事,我在挑选英灵的时候,也算是,有稍微的预判吧,所以并没有太过受到打击。”
“……………您是优秀的servant。”他艰涩地重复着,“纵然令我再次选择一次,或许也没有更加优秀的了。所以,就这样吧,我和您之间,大抵就只能如此,我不会讲后悔之类的话,也不会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这样保持这种关系直到这次消失吧。”
吉尔伽美什缓缓地松开手,略微低了一下头,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半晌————
“若是当真如此,本王看低了你的心性,也说不定。”
如此,在这次圣杯战争的最后,也试着保护你看看吧。
05
Fate 15 下午
远坂时臣无声地与吉尔伽美什对峙着。
“让我过去。”
“不行。”
“绮礼在下面,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可以去?”
“你不是绮礼。”
这样无机质的对话已经重复了数遍。
远坂时臣不是喜欢浪费时间的人,但面对吉尔伽美什时是一个例外。
特别是,眼前的人十分固执的时候。
“………至少,告诉我原因吧?”最终,时臣半妥协地这样说着,“您的理由合理的话,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英雄王抬了一下下颌,似乎是在认真考虑着什么,但最终,萦绕在其眉间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
“时臣,本王想做什么,需要理由吗?拦你也好,不拦你也罢,决定权都在孤这里,而告不告诉你理由,也是一样的道理————换句话说,你根本没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问。”
远坂时臣只是觉得一阵气闷。
“有人来了。”他焦虑地说着,“而绮礼在地下室面对那个人,对不对?”
“对,那又怎么样?”
“既然如此,有什么必要把我隔离在外?难不成那个人是凛?或者是樱?”
“得了,”吉尔伽美什一挥手,“事先说明,和你家那几位没什么直接关系,少随意臆想。”
“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
话音刚落,金色的锁链便凭空而来,把远坂时臣捆得结结实实。
“等———”时臣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血液开始往头上涌,“您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他咬牙切齿起来。
但是,吉尔伽美什没有像往日一样继续争吵下去,甚至,原先挂在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王用血红的眸子望向了教会的彩绘玻璃,若有所思。
“时臣。”他慢慢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
“传言有一个人类想做神,于是神索性就允许他代替自己一天,但前提是不许开口讲话,那个人同意了,他很兴奋,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务;
那天来祈祷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富翁,做过祷告后,他把一袋钱币忘在了教堂,作为神的人类很想提醒他,但是想到之前的承诺,便忍耐住没有开口;
第二个来祈祷的人是一个穷人,这家伙看到了那袋忘在屋内的钱币,十分高兴,千恩万谢地把口袋捡走了,并感恩着神明的保佑;
第三个来祈祷的人是一个海员,那天他正要出海,顺便来祈愿平安,正在他祷告的时候,被回来寻找钱币的富翁撞见了,富翁误以为是他拿走了自己的财产,并和他扭打起来;
此时,代替神明的人类再也按耐不住了,他违背了誓言,开口讲话,告诉富翁他的钱币实际上是被之前的那个穷人捡走的,于是富翁自然而然地出门去追,海员呢,就按照原计划出海了;
在这之后,真正的神明出现了,他义正言辞地批评了代理自己的人类,告诉他他完全不合格,人类很困惑,并感到愤愤不平,自己明明说了实话,为什么会得到这种评价呢;
神告诉他,那袋钱币对于那个富翁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那个穷人来说却是整月的口粮,最可怜的是那个海员,如果富翁就这样和他纠缠下去,他就会错过起航的船只,而现如今,那艘船已经在大洋中心沉没了。”
“………怎么样,时臣,听完后,有没有什么感想?”
吉尔伽美什转过身来,与远坂时臣的视线相对。
时臣没有说话。
若是最大的感想,那便是,此刻的王并不寻常,这种奇异的违和感弥漫在空气中,使他甚至觉得有些恐惧。
“时臣。”王重复着,伸手触碰了一下远坂时臣的锁骨,“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哪怕一时误解、怨恨也好,都不过是神对人类的,最好的安排。”
魔术师张开口,还想说些什么,但在那之前,英灵的手腕灵活地移到了自己的后颈处,随后,一阵痛楚便恰到好处地袭了过来。
熟悉的昏眩感传来,他知道自己又即将被弄晕、受人摆布了,但在那之前,他挣扎着抬起眼,最后看进吉尔伽美什的瞳孔,不知为何,眼前的王,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忧伤了。
—————————————————————————————
远坂时臣是被地板上冰凉的触感弄醒的,起初他以为自己只是有些着凉,但随即便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天之锁不见了。
这个事实令他的头脑空白了一瞬,并催促着他尽可能迅速地站了起来,本想着立刻跑去地下看一看,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太对。
自己睡着的时间应该不短,就算之前地下室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现在看来也貌似结束了,更重要的是,很显然,吉尔伽美什并不希望自己去那个地方。
……………为什么呢。
把这种疑虑抛到脑后,时臣快速思考起英雄王可能的去处:时间推算到今天,圣杯战争几乎已经完全结束了;如果吉尔伽美什是去了召唤圣杯的地点,那么其所在只有可能是四处灵脉;其中,教会排除在外,剩下的三处,只要细细分析地脉中魔力的流向,就大致可以推测出此次降灵的方位,那么,找到他或许就不成问题。
………如果,他并没有去降灵的地点呢?
………又或者,他已经消失了……呢?
但是,说到底,远坂时臣是一个行动家,抛除行动的思虑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事到如今,即使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摆在面前,对于眼下的事态也毫无裨益。
所以,最终,他也只是握紧了宝石手杖,并坚定地离去,仅此而已。
—————————————————————————————
柳洞寺的空气中弥漫着罕见的血腥味,但地下的大空洞却毫无反应。
时臣一步一步迈上台阶,并仔细地辨别着四周的声音,然而,于战斗之中可能出现的剑戟声或者嘶喊声从未出现过,所谓的战争,要么是还没有开始,要么就是已经结束了。
答案并不难得到,甫一踏入前院,他便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吉尔伽美什正躺在地上,血从他的身下蔓延,染遍了四周的地砖,他的眼睛正紧闭着,胸前纵横着沟壑一样的伤口,很显然,再过数十秒,作为archer的servant便要消失了。
远坂时臣咬着下唇走过去,并在英灵面前慢慢蹲了下来,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叫醒眼前的人,即便是对方现在醒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好在英灵也并没有给予自己太多犹豫的时间,很快,昔日的servant便睁开了双眼,凝视着他的脸。
“………看起来………很奇怪?”吉尔伽美什的嘴角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那天……在这个地方…………你也是这个样子…………”
时臣皱了皱眉,本想试着使语气柔和一些,但张口说出的话却依旧是严肃的,“………都这个时候了,您就不要开玩笑了,王。”
他伸出手去,覆上吉尔伽美什的胸口,想着施放一些治愈魔术,但袖口却被轻微的动作拉住了。
“…………算了,”王叹息着,“…………即使是孤…………也知道这种程度………回天乏术了…………”
“可是————”
“………我发现你………总是在不该努力的地方…………努力………”吉尔伽美什的眼神再次不屑一顾起来,“………明明本王自己…………都不在乎………”
时臣僵硬着停止了动作,避开了王的眼睛,看向了别处,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问道,“………是,saber?”
“…………你居然知道saber……………”
“……那个servant的master获得了圣杯?”
“………谁知道呢………”
又是长久的沉默,时臣突然发现,在这种时刻,自己竟也不知道该和吉尔伽美什聊些什么。
圣杯吗?看起来archer已经不感兴趣了。
魔术方面的事情,更不可能。
就连眼前之人的逝去,在自己脑海的某一个角落,所分析出的都不过是“魔力不足以维持现界”这样刻板的“结果”。
或许王说的不错,自己的确是很无趣的人,但……也只能像以往一样一直这样走下去而已,否则,这条身为远坂家主的道路,一定更难维系。
时臣在心底轻轻叹息着。
是感觉到他在想什么了吗,吉尔伽美什稍稍挪动了一下手腕,开始缓缓抚摸着他的指关节。
“………本王啊………刚刚才说………正因为是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才显得美丽…………现在………把这个说给你听……………”
远坂时臣眨了眨眼,重新移过视线,“您说什么?”
“………不开窍。”
王不满地撇着嘴角。
“………所谓人呢………自然是多种多样………其中有几个………令本王心生不满………也很正常………但是………在本王身边…………能够保持自我…………一直令本王不满………却也是本事…………更何况还是嘴上…………说着仰慕和不后悔的家伙…………”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越来越小。
“…………罢了………罢了……………时臣…………你就一直…………一直这样…………”
英灵阖上了眼睛。
时臣感觉心中的某处颤抖了一下。
“………英雄王?”他轻轻地唤着。
但是王没有回复他。
时臣呆愣了一会,最终,帮即将消失的servant抹去了嘴角的血迹。
“………再会了,王。”
他这样说着,依旧盯着吉尔伽美什安详的面容,即使是远处升起的剑光,也最终,没能令他移开视线。
尾声
吉尔伽美什消失后,时臣很快便感觉到周身的不对劲。
——————就好像被绑定了一般,自己貌似也正在慢慢失去意识。
这样说的话,确实,在caster死后,自己便失去了master,而绮礼似乎也讲过,是archer喂自己喝了魔力药剂。
…………那么,是这样的关系吗?他消失后,自己也就会消失?
就好比,master和servant一般?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时臣坐了下来,偏过头,向圆藏山的方向望去。
绮礼应该在那个位置吧,但好像也没什么力气去找他了。
想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也还有很多,本次的现界却也只能这样结束了。
但是,竟也感到了一丝欣慰。
是因为吉尔伽美什看起来意外地温柔吗?时臣回忆着那样的表情,不知道使用“温柔”这样的词汇是否合适。
不过至少,那家伙令自己见到了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从未展露的表情。
那么…………
作为魔术师,自然不会动摇。
但是,一定,也会,非常开心吧…………
梦中的场景再现,或许自己真的是非常开心,也说不定啊………….
他躺了下来。
天幕上开始出现星星,是跨越了数十光年的投射。
作为魔术师,竟也隐隐触碰到了那颗星星。
实在是………感激不尽。
…………他闭上了眼睛。
在光芒之海中,平静地睡了过去。
END
后记
没错,这是Caster时臣的另一个故事。
早在写《圣者与红莲》时不久后就在想,等什么时候把王的线也放出来吧,如今尝试着写了一下。
实际上,对于远坂时臣来说,与吉尔伽美什的关系是极难改善的,何况当事人并没有想着去尽力改善,王对自己究竟态度如何,对于时臣来说是微不足道的部分——————他并不是那种会去计较自身待遇、婆婆妈妈的人。
但是,当然,如果被那位王重视或夸奖的话,会更开心一点,也说不定。
—————虽然“开心与否”,对于时臣来说,是微末的部分。
那么就算是如此,如果两个人都能够更加坦诚一些,是不是会更好呢?
总之,就是这样的,另一条世界线。
仔细想想,写王和时臣的故事,也有些开心。
那么,下次见。
评论(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