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远坂家的远坂时臣一生自由顺遂,一世长安。

【FZ】最无奈的事(远坂时臣相关)

Note:很久以前存的梗(人生十大最无奈的事),因为过去退坑而弃掉了,如今竟然又找了回来,索性就写了,我想无论如何都很喜欢这个就是了。


1. 倒向你的墙

接到言峰璃正的死讯时,远坂时臣有那么一瞬间是恍惚的。

他并不理解这一切————就算是合作关系被发现了,矛头也应当是冲着自己这个参赛者才对,神父并不参与竞争,也没有获得圣杯的资格,那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紧接着,情绪便像潮水一样扑面而来了,远坂邸的墙壁仿佛正在挤压着逼近,甚至天花板也像是在缓缓倾倒,有那么一瞬间,时臣不太确定自己究竟摆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然而他不可以这样————绮礼还在对面,再怎么说也不应该比神父的儿子更加失态,何况,战争还没有结束。

所以他也只是迅速恢复了面无表情。

“在这种情况失去了神父,您一定很失落,璃正神父对于我来说,就是另一个父亲。对于目前发生的预期外的事情,必须赶紧想出相应的对策才行。”

“远坂时臣”这样说着,仅此而已。

 

2. 离你而去的人

远坂时臣的父亲去世时,他的年纪其实也不是很大。

魔术师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过早逝去,这是任何一个家族的后继者都必须适应的流程,没什么好伤感的,亦没什么好宣扬的————倒不如说,在刻印交接完成之后,先代魔术师本来就已经是“没有用的东西”了。

所以他也只是按部就班地办好了葬礼,打点好相应的事宜,再后来,也不过只是回到属于他一个人的远坂邸,继续着往日的工作而已,一切照旧。

但第四次圣杯战争进行到后半时,时臣竟也不可抑制地怀念起了自己的父亲来————怀念他所给予的、珍贵的宝物,怀念他严苛的教育与正直到刻板的眉眼,而更为重要的是,他并不确定角色互换的当下,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做得如同父亲那般完美。

他看向远坂凛的脸。

如今在这个轮回中,我亦即将离去。

 

3. 流逝的时间

这世上或许也只有远坂时臣一个人才知道,凛小时候在工房里时,也是可以很淘气的。

为着凛的安全着想,也为着教育的按部就班,他并不允许凛碰太多的东西,上课时要用的宝石和礼装就提前拿出来,而那些天生具有“魔性”,对于凛来说还太早的器物,则会被他仔细地束之高阁,分门别类。

然而,总有那么几次,远坂凛会趁他不在的时候,踩了凳子翻到架子上方去找东西,而结果自然是免不了被他严厉地训斥————有些年代久远的东西,是连他自己也不会轻易去碰的。

而每每凛抬起不甘心的脸,连带着嘴巴委委屈屈地嘟起来的时候,他都会半是认真半是安慰地说,等以后再说。

——————等以后再说,现在不行,等圣杯战争结束后我会教你。

 

有些事情远坂时臣自己心知肚明,只是他不会说破,就好比他不可能从圣杯战争中回来的事情。

而有些事情远坂时臣自己亦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好比凛会长大,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有自己的想法,而纵使自己活着,也终将与她意见向左,这样的事情。

 

4. 没有选择的出身

从来没有人问过远坂时臣,倘若不是出生在魔术师家庭,他会拥有怎样的人生。

而他自己也不会去想这样的问题————不去为无法改变的事情哀叹本来就是他的信条,那种假设,既不存在那种可能,想像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命运既然已经这样开始了,那就毫不客气地接受,并在现有的基础上力求做到最好,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也从未不舍与后悔。

实际上时臣有时候觉得出身只不过就是弱者的借口罢了,人本来就只会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5. 莫名其妙的孤独

魔术师是注定与孤独为伍的生物。

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倒不如说,不喜欢孤独的魔术师根本就活不下去————评估其他人的分量,掂量对方对于自己来说的利用价值,并最终确定与其相处的方式,这些本就是魔术师这种生物在互相打交道时,所遵循的金科玉律,而不适应这种规则、喜欢与他人“交心”的“异类”,则会被早早地淘汰出局。

远坂时臣自认在这样的“世界”中游刃有余,所以以“普通人”的标准而言,他也不可能不喜欢孤独。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或许即使在魔术师的世界里,骨子里莫名其妙的单纯与固执,也照样使他成为了孤独的“异类”。

而言峰绮礼在十年后想起这一切的时候,亦会嘴角上扬,说出“因为是恩师嘛,所以很容易暗算”这样的话语。

 

6. 无可奈何的遗忘

实际上,少年时期的许多事情,远坂时臣都已经忘记了。

譬如他是如何在穗群原学园上学,如何处理那些平凡到极致的人际关系,又是如何作为学生会长和同年级的学生打交道的,这类事情在毕业之后便被他扫到了头脑中的角落里积灰,直到某一天,纵使他刻意去回想,也再也打捞不起那些日常了。

而他对此也没有任何愧疚之情,成年后的远坂时臣辗转于冬木与时钟塔、拍卖会与社交舞会、工房与魔术师的战场等诸多场所之间,无论哪一个与“日常”、“普通”都沾不上边,哪怕他把过去的记忆用魔术手段刻录在脑皮层上,对于他理所当然要做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裨益。

直到凛和樱长到了能够理解“语言”的年纪,某一天居然也叽叽喳喳地集体跑过来问他,“父亲大人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他愣了一下,眼前闪过了一些零星的片段,但却破碎到根本不足以被拼凑起来、表达出口。

他想葵或许还记得一些这样的事情,但自己一定无论如何都不记得了。

 

7. 永远的过去

但即使是这样的远坂时臣,也拥有无论如何都不想忘却的时光。

 

那时樱还没有离开,而绮礼也正在门下学艺,无论是与“过去”还是“未来”相比,远坂邸都处于最热闹的气氛之中。

那两年的圣诞节也尤为温馨,由于节后便是绮礼的生日,再往后又是新年,考虑到所有值得庆祝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即使是时臣,也在那段日子里给凛和绮礼放了假,平安夜那天绮礼早早就出门去购置物品,清单上还包括了凛和樱想要的铃铛,等到他傍晚回来的时候,

远坂时臣已经结束下午茶,并在门口迎接他了。

“谢谢你,绮礼,”时臣看了看他手中的袋子,“刚来第一年,假日里就托你去买东西,有些过意不去呢。”

“哪里,一点小事,也没有占用很多时间。”

时臣摇了摇头,“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到那时要再好好感谢你一下,也算是你这一年努力学习的奖励。”

言峰绮礼脱线地脑补了一下他的老师所谓的“感谢”是什么————甚至包括了“他的时臣师”亲自上街买东西的场景,不过这类幻觉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

 

而这样的过往化作了碎片,不带一丝痕迹地扎在了远坂时臣的心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样的日子终究是值得的,即使对“魔术师”来说,几乎毫无价值。

 

8. 别人的嘲笑

如果有人肯认真把远坂时臣的过往经历整理成文字发表出来,那或许会是一部被嗤笑为“心灵鸡汤”的著作。

从出生便被鉴定为资质平庸的家伙,凭借自己的努力,最终走到被称作是天才的地步,这样的情节,怎么看怎么像是地摊上的劣质三流小说。

绝大多数人都会把这样的人生称之为“本就是白天鹅的家伙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白天鹅”,亦或是赋予“总共也没遇到过多大的事”这样的描述,并继续对此羡慕嫉妒恨,直到某一天名为远坂时臣的人终于遇到了他们眼中所谓的“重大挫折”并失败后,再借此打击他“无能”。

但也只有时臣本人才知道,那些嘲笑与辛酸所具有的意义,以及一路走来后,与之价当其值的骄傲有多么的宝贵。

当然,他也完全没有想过要去炫耀自己的人生—————

“只有这种彻底的自律和自我克制的意志,称得上是我的强项吧。”

自始至终都意识到这一点的魔术师,在最后的那个黄昏,依旧这样想着。

 

9. 不可避免的死亡

远坂时臣并不惧怕死亡,但是他也根本不想死,特别是每每见到妻女的眼神时,这种心情便会强烈几分。

但即使如此,他依旧会去认真地筹备自己的死亡,包括遗书、刻印交接、暗号遗言等等一系列的后事,在圣杯战争到来之前均已准备妥当。

这本就是“应该完成的事情”,而在面对“应该完成的事情”时,时臣向来是没有丝毫犹豫的。

与此同时,另一件“应该完成的事情”便是,在葵和凛面前尽可能地掩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世界内侧的事实,而这一点,他也有自信做得很好。

所以他照旧会做出许多承诺。

就好像他真的有机会去实践一样。

 

10. 无可救药的喜欢

其实远坂时臣并不会刻意地去在意自己是否真的会拥有“喜欢”这种情感,这个词,连带着它所表达的意义,本身对于魔术师来说就是一堆没有价值的垃圾。

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去这样剖析自己的内心。

只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就好比即使他明白绮礼对自己只不过是不可信任的工具,却依旧会不可避免地依赖他,就好比即使他只是出于“血脉中有魔术因子”这样的理由去接近葵,却依旧会不由自主地爱上葵,就好比即使他钦定了远坂凛和远坂樱会成为自家和别家的继承人,却依旧会莫名地为这样的事情感到难过和煎熬一样。

他不会去承认这些事情,他怎么会承认呢,反倒是间桐雁夜那句“你疯了”,让他心满意足——————只有这样,他才会自始至终都是完美的魔术师。

就好像他真的可以为了所谓的根源付出任何代价一样。

就好像那种无可救药的喜欢,不存在一样。

 

END


后记

我永远喜欢远坂时臣。

嗯,我永远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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